,笑了笑便不再勉强她学画了。
这幅寒梅图,便是那时候“画”出来的。每年她过生辰,他便会在上头多加一朵。
“等到开满十六朵梅花,我就能把画这幅画的姑娘娶回家啦。”
少年的声音犹在耳畔,即便相隔数年,姜央仍清楚地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带着万分欣喜,比画上的红梅还灼灼欲燃。
当初东宫一夜倾覆,她还以为这画也跟着没了,不想竟还能在这里见到。画纸都泛了黄,边角也都有磨损起了卷儿,他竟然还留着。
彼时只有十三朵,现在,都十九朵了啊……
眼睛酸酸的,看什么都愈发朦胧,透过水雾,整间屋子都在颤抖。
廊下传来一串脚步声,起先有些急,待靠近大门,又刻意缓下来,虽努力平稳,可终是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毛毛躁躁,像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姜央知道是他,没有人通传,但她就是知道。
捏着手,心跳有一瞬慌乱,她忙低头拭了把眼角,抻了抻衣裳预备出去迎。然而方才那一晃神,她脚下到底乱了分寸,没留神旁边的博山炉,绊了跤,人踉踉跄跄往前栽。
面前及时递来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
手臂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