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里融开一丝笑,温热的鼻息拂过面颊,熟悉又陌生。
姜央不自觉心尖滚烫。
耳边震荡着脚步声和惊呼,伴着桌椅“咯吱”摩地声,和碗碟“噼里啪啦”碎裂的脆响。无数身影在周遭纷乱,她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只盯着他左肩。
杏眼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像溪畔饮水的麋鹿,能一眼望进人心底。
卫烬最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抬手盖住,可挪开后,她又重新睁开,比刚才睁得还要大、还要圆。眸底裹了一层水雾,载着他的心,无所依靠地飘摇。
“疼吗?”她问。
因哽咽,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糯糯,倒是比刚才夹枪带棒的模样顺眼不少。
卫烬低低一笑,一颗心浸在里头,有些暖,也有些酸。
疼吗?
自然是疼的。
刺客箭术虽不及他,但箭簇还是完全扎进了他皮肉,稍稍一动便会牵动伤口。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凌迟。
可是能怎么办呢?
还是得救啊,她可是姜央啊。
痛彻心扉是她,牵肠挂肚也是她。
暗箭飞过来的时候,他其实也没反应过来,只听得那一声“咻”,脑子就“嗡嗡”白了大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