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往地瓜车上一坐:“这世上,最琢磨不透的就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
老爷子纵容一笑,于桐说的何尝不是对的。
“还有……”老爷子用烟杆轻敲于桐脑袋,让她长记性,“爷爷要批评你,你怎么整天想着打架,我刚要是不吱声,你是不是又冲上去,把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我就是嫌麻烦,君子能动手就不动口,多累呀。”小孩家家的话,老爷子听着又乐了,终归还没有长大呢。
“那爷爷教你,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天天打架怎么行。”声音沧桑感慨。
“爷爷,你不让我打架,教我功夫干嘛。”于桐伸手一掏,从后头的地瓜炉的又拿出个还温热的地瓜吃了起来。
“行行行,说不过你。”老爷子捶了捶腿,坐久了也腰酸背疼的。
“对了。”老爷子又想起什么。
“嗯?”于桐嘴里塞满地瓜,含含糊糊应。
“你刚跟刘老大说什么了?还有你摸骨看到什么了?”
于桐咽下嘴里的地瓜,草草擦了下嘴,又吸了吸鼻子,淡淡道:“我就挑他的寿命摸了摸,懒得费精力。刘老大他得了胃癌,胃癌早期,我让他赶紧去医院治。”
“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