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他从书架上抽出汪曾祺的散文集,大略地翻过,看着纪如歌娟秀的字体,落在汪曾祺秀美的语句之旁。他仿若看见了,两个志趣相投的人,在跨越年龄与时光进行对话。
纪如歌算不算商人?
他也不知道。如果说算,一间小小地花店,听上去怎么都觉得有点几分自卖自夸?
可若不算,他的每日又是在和交易打交道。一朵鲜花,一束花卉等等,尽管数额不大,可终归都是交易。
爷爷站在书架旁,翻看着,又听着纪如歌与客户之间的谈话。从始至终,纪如歌的言谈之中都少了生意人的浮气。即使在面对客户提出的种种条件,价格优惠时,他的言语都是带着丝丝温和的。
他的言语仿若真的变成了一朵朵鲜花,开在听者的心间,即便生意不成,也会让人在事后想起,暖心一场。
这笔单子是某公司布置酒会所需要的。整个酒会场地有些大,他们希望所有的花卉在不拥簇的前提下,又能让来宾感觉到花香四溢得感觉。
根据客户所提供的信息,纪如歌先将自己的构思简单地给对方说明,然后问道:“不知许先生觉得这样如何?”
“听上去好像不错。”
“一场酒会,鲜花是点缀。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