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大的功夫,就让她喊先生起来了,以后成了亲住一块儿了,干脆也不叫侯爷夫君,唤一声“老师”得好。人走远了,庄颜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暗道: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想到成亲那事上了。
爱一个人,总是不自觉地规划和他的以后。
……
庄颜吃了饭小睡了一会儿,下午平南侯果真没有来,醒来之后本想叫兰儿找了消肿的膏子来,好在指头上抹一抹,免得过几日琴也弹不了,便见不到他了。
莲儿嘴快,笑道:“小姐,侯爷早送来了,您那时候正睡着,他不许奴婢吵醒您。”
一枚小小的雕花漆红木盒子被递到庄颜手上,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盒子转了转,里面薄荷的清香像深巷里藏不住酒香,一点一点往外溢。打开小盖闭着眼嗅了嗅,用小指甲盖挑了一点出来抹在指头上面,冰冰凉凉的感觉沁入指头,心头,就像摸到了他的手,很舒服。
仔细地涂满了十个指头,庄颜盖好了小盖儿,递给丫鬟道:“收好了,不到手上长茧子的时候怕是一直要用下去。”
手上沾了膏子,庄颜也懒得做别的事,从书架子上翻了几本书出来,躺在贵妃椅子上闲闲地读起书来。直到日头西跌,方觉微困,她揉了揉太阳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