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遇笑说:“看你跟小萝卜头一样特认真记笔记,有成就感。现在小孩儿不行了,上课尽玩手机。”
“谁是小萝卜头了……”
陈知遇笑一声,“周六过来跟你上课。”
“你办公室都没有了,被副院长征用了。”
“不是非得在办公室,哪儿不能上?”
苏南哀叹,“您饶了我吧,不想听课了。”
话题绕着绕着,就越来越远了,直到电话结束的时候,苏南也没跟陈知遇提起群面惨败的事。
十一点半,爬上床。
宿舍已经关灯了,大家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机。
苏南床靠窗户。睡不着,也不想刷手机,掀起窗帘的一角,看见树梢顶上的月亮,散着有点儿发青的光。
***
在教室里半数脑袋低垂玩手机的低沉气氛之中,陈知遇结束了三四节的课。他讲课真不无聊,前几年还因为开了新闻评析课,以犀利冷峻又幽默的讲课方式,评上了崇大的“四大名嘴”。然而总有学生宁愿去刷微博上那些转载了三四道的碎片信息,被动往脑袋里塞一堆不成体系的观点——连思想都称不上。
早年还为这事儿生过闷气,渐渐就看淡了。从此也沿用大部分老师的做法,一学期点三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