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眼皮也似乎有千斤重。她这一觉很长,却也很浅。梦里,她依旧能清晰雨水哗啦啦冲刷着窗户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响动,她却分辨不出了。她只觉得她的额头突然有一阵微微的凉意覆上来,然后好像过了很久,也好像没过多久,当她的体温渐渐适应了这阵凉意时,额上又被新的冰冷替代。
还有什么呢?她再记不清了。只是在梦境的最后,她感到她的眼角被一片羽毛拂过,很柔很轻的一触,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的心脏。
江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天已经泛亮,可能是阴天下雨的关系,屋内还是很暗。
她顺着声源,手伸向床前的小桌。勉强撑起眼皮一看,屏幕上闪烁跳跃着“爸”的字样,江晚觉得无奈,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有气无力:“喂,爸,什么事……”
手机另一边,久久没有回音。
陆景行这时候也醒了,他几乎一夜没睡,就半躺在江晚睡的床旁边的小沙发上,一晚上下来实在累得不轻。他诧异地看着江晚,声音带着满满的倦意:“晚晚,你拿着我手机干嘛呢?”
这下,江晚愣了。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做了什么?
也就是说,刚刚打来电话的不是江教授,而是陆景行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