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在都是邻里街坊,都知道孙姝予为人,因此没太为难他,只简单做了笔录,赔偿老板娘店内损失即可,至于兄弟间的家务事,更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劝说几句也就不了了之。
阿遇是个没身份证的黑户,情况稍微棘手了些,只得先采录指纹信息,民警多问了几句,问阿遇原户籍在哪,孙姝予吞吞吐吐,怕惹麻烦,只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会尽快为他办理身份。
处理完一切已是下午,三人兜兜转转,竟在同一时间又回到警局门口。
孙旭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头,民警见他还能站得起来,便叫他自己去医院。
孙姝予也没好到哪里去,脖子上被掐出一圈手印,说话声都带着嘶哑,他肩头耷拉着,不像普通男人那样肩膀宽阔,从背后看还有点颓,不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孙旭冷静下来后开始后悔。
他是很讨厌孙姝予没错,可这么些年过去兄弟二人之间从没动过手,孙姝予单方面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让他愿意对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哥哥“心平气和”些。
只是他的心平气和带着敷衍的怜悯与理所应当的剥削,在父母毫不避讳的偏颇下,好像孙姝予就该让着他,孙姝予就该为这个家奉献。
孙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