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像是经历梦魇的人被猛然间叫醒。
他黑黝黝的瞳孔中映出孙姝予惊慌的神情,眼中茫然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丢下饭碗抱住孙姝予,哭喊道,“哥哥,我头疼,耳朵里一直在嗡嗡响。”
那一股蛮劲把孙姝予给勒得够呛,险些要喘不上气,然而阿遇却不肯放手,一个劲的喊脑袋疼。
孙姝予本想追问阿遇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见他痛得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只好抱住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靠按摩缓解疼痛。
阿遇双眼紧闭,枕在孙姝予的大腿上,半睡半醒间还不忘拿手揪住他的衣服下摆,直到午休时间结束,也不见情况好转,反倒还发起了烧。
孙姝予同老板娘请了一个小时的假,送弟弟回家,喂下退烧药,看着他睡下才赶回店中上晚班。
一晚上的时间孙姝予魂不守舍,找错了好几次钱,不住给人赔礼道歉,却抑制不住地反复回想阿遇在午休时怪异的举动,他潜意识的害怕笃定不似作伪,一定是有类似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过,才叫一个人变傻了也刻骨铭心且心有余悸。
阿遇说他摔倒流血了都没有人管,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留下后脑勺的疤了。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