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帮病人办一下出院手续。”
“……”顾征默声不答。
护士小姐又道:“你也看到了,神经内科的床位很紧张,如果……”
已经催了几次,家属一副“拖一天是一天”的态度,急诊室天天电话上来催床,她们也很为难。
“我知道了,再观察看看,过两天。”又是同一套说辞。
护士小姐都听烦了,例行公事地说了两句,离开时脸色并不舒畅。
顾征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静置很久,最终塞回了烟盒里。
病房里,隔壁床的亲眷家属都走了,只留了一个照料守夜的中年女人,此刻坐在病床前吃着水果打发时光。
目光落在正前方,那人背身而立,窗子开了一道缝,冬夜的冷空气夹着一丝烟草味蹿进屋内,与窒闷的室内空气纠缠,在不舒
适里又下了几味肆意妄为。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中年男人的指间闪烁,他还是点了那根烟。
在她有记忆起,顾征就是烟不离手的,是啊,几十年的老烟枪,怎么会因为顾忌谁而有所收敛,顾希安并不意外。
将水壶放在床边柜上,倒了半杯滚烫,又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