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也很出乎意料。
他的东西很少,三支笔,一本草稿本,几本教科书和练习册,再无其他。
岑碧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是和他打招呼,还是不予理会?
他多善解人意,率先替她做了决定——他趴下去,开始睡觉。他脸侧对着岑碧,方便她看个仔细。
人无疑是俊秀的,皮肤很白,甚于她一个女生,刘海剪得也短,右眼尾下有颗痣,小且淡,据说这是真正的泪痣。
岑碧不知道从哪看到,痣长在那个地方的人,会找到真爱,与其长相厮守。
岑碧并不信命理说,她觉得是封建迷信,但此时,她禁不住在想,他以后的真命天女,会是什么样。
正在她对着翻开的书页胡思乱想时,上课铃响了。
是政治课。
岑碧认为,所有课程中,政治是最无聊透顶的,无论老师如何费尽心机调动学生的听课积极性,四十分钟的后半程,永远有人熬不住。
与其昏昏欲睡,不如想入非非。
男生缓缓地从桌上抬起头,看了走上讲台的老师一眼,又趴回去。老师喊“起立”,他也没站起来。
多亏有人替他挡住老师视线。
没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