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往外头走去。
安王得了肺痨,肺痨可是要传人的,更别说已经病入膏肓,不断咳血了。
按照太医的说法,得了肺痨的人,越拖到最后,越容易传给旁人。
这安王府,大家是一刻也不想留了,包括皇帝。
没有人不怕死,偏偏安王还要隐瞒他的病情,把所有人都叫来,简直居心不良。
皇帝原本对这个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儿子,有些同情。
此时只剩下愤怒。
一行人匆匆忙忙出了安王府。
“你们各自回府,好好梳洗,最近这段日子若是身子不舒坦,立即传太医。”皇帝转过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女们,心中有些担心,甚至还有些自责。
安王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本就是咎由自取,他一个被禁足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偏偏他这个做父皇的于心不忍,儿子派人进宫求见,说要见他这个父皇,见他的兄弟姐妹们最后一面,皇帝便答应了。
哪知道那个混蛋居然得了那样的重病,而且还是能过给人得重病。
这明摆着是想故意传给众人,拖着大家跟他一块死。
这一刻,皇帝对安王连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