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太迟了,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
害怕失去至亲的心情,李泽言能够理解。他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该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治不好了的,”尹涵摇摇头,“只是……”
意识到女孩的迟疑,李泽言知道她终于要说到重点了,耐心地问:“只是什么?”
“我看到了爸爸的笔记本,”尹涵看向他,恳切又卑微,“他说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希望走之前,看到我嫁人。”
原来是这样。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尹涵知道自己的故事和请求又狗血又冒昧,缓缓站起来,向李泽言微微鞠了一躬:“打扰您……”
一直垂眸沉思的男人却在此时抬头和她直视,薄唇微启,问了她几个问题:“尹伯伯的病情现在如何?”
“医生说,大、大概还有半年。”
“你大几了?”
“大二,今年下半年就大三了。”
“如果尹伯伯……”李泽言咳了咳,还是把这个不算好的问题说了出口,“不在了,他的公司怎么办?”
“我会学着接手的,现在公司里也有人能在我毕业前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