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啊?”
要换别人说这话,商细蕊肯定要觉得轻薄羞辱了,可是从程凤台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的可乐。大家又哄然而笑。有人便说:“要这么讲,程二爷的媳妇可就多了。这儿的太太小姐谁没得过二爷的戒指呢?”
不少女宾听了这话,都悄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商细蕊在程凤台身边坐了半夜,话也不多,他们说什么他便笑着听,但是常常有人借故跑来与商细蕊搭个话。别看这一帮人在背地里嚼尽舌根,见了面还不是照样把商细蕊当电影明星那样捧着,人人都恨不得过来摩挲他两把——这个红极一时的稀罕玩意儿。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无聊的人,把讲闲话当成一种娱乐,实际上没有坏心恶心损人之心。程凤台知道背地里也一样有人议论他,而且不比议论商细蕊来得少,从上海到北平,少年发迹情债累累,关于他的话题也是很精彩的。
程凤台这刚胡了两局牌,警察厅周厅长衔着一支烟走过来:“商老板原来跟这儿坐着,我找你呢。”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占着戏子的程凤台,程凤台只当没察觉。商细蕊起身要给周厅长让座,被周厅长按下来,于是那手也就顺理成章搁在他肩上不挪开了。程凤台斜眼看了看眼下暗藏的风月,神情很是不屑,周厅长也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