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十多年光棍了,除了他那匹马,半个铜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给人坨货三天两头来我这里蹭吃蹭喝,住店的钱还欠着我三百二十九文呢。”
“……”
苏缨仍心有不甘:“可他孤身行走,独宿野村,举动怪异……”苏缨怎样也不信,昨晚说出“江湖之道”那一番话的燕老二,会真的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驼夫。
“那是因为他穷。”
燕老二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算是默认了陈巴所言。
苏缨眼里的希冀像是一簇小小的烛火,被狂风卷灭了。
她神情怔怔,缓缓垂下了头,看起落寞无比。
原本满脸写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燕老二见此情形,顿感手足无措起来,唯恐这个娇滴滴小姑娘大哭不歇止,那可如何是好……燕老二仓皇四顾,怕她的家人忽然从哪里冲出来,让自己负责。
燕老二结结巴巴的:“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
苏缨低声道:“我阿娘说,骗人是不对的。”
“我给你赔礼道歉。”燕老二低声下气的。
“我不要你赔礼道歉。”苏缨语气倔强。
“那要如何?”
“你不是有一匹马么?”苏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