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前面的车厢里呆站着的齐小夏。
而小夏深吸一口气,整个肩膀都微微一抖。她恍然什么都听不见,也忘了注意听电车里的英文广播到站提醒,只是在心底细细地咀嚼着这些话,又猛然想起那天清晨在和风睡着时她在桌上拿起的那几张纸的购房指南,有一种很深很深的被蒙在鼓里的愤怒,但她却又似乎无从怪罪任何人,毕竟拿自己的信托基金去孤注一掷,完完全全是和风自己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愤怒呢。
好一会儿,她才弄清楚,那种压迫在她胸口的沉甸甸的愤怒,其实是深深的失落。
她常常会感到自己需要许和风,而和风压根不需要她。他天生就是赢家,是天才,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永动机,何时何地都知道如何绝境逢生。
和风,我真像依附在你衣角上的一颗尘啊,你慷慨地给了我许多许多,而对于我能给的,你只是骄傲地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要。
我曾经天真地将你当作需要我照顾的盲人男孩,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每一样好看的东西,都喋喋不休地讲给你听。
但如今我才懂,在我们俩之间,盲的一方,其实从来就不是你。
这种失落感由来已久,在她心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