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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他无力面对,只得皱着眉不耐烦地摆手:“我说不用就不用!我快十九岁了,没那么容易死在外面!”
一个清脆的“死”字听得许妈妈心弦重重一抖,但她没有多说,只是小心翼翼地点头:“好,妈妈明白了,你高兴就好。晚上早点回来,这些天你都瘦了,我多做点你爱吃的。”
和风的肩膀轻轻一抖,寒意穿过他的血液。许妈妈给他多少宽容,他就有多内疚。
漫不经心地走在南街紧密高大的香樟树下,走着走着就上了小教堂的天台。这是南街唯一的哥特建筑,红棕屋顶窄窄尖尖,陈旧而荒芜,老区居民们早已对它弃之不用。
但少年时代,这里是包括和风与小夏在内所有南街小孩的避难所。被家长责罚,被老师冤枉,和好朋友吵架,打架输掉了满头是伤不敢回家……他们就躲在天台上,望着无尽的蓝天,把没法控制的眼泪好好发泄掉。
或许是这些年和风经常陷入不快乐,他对这里每一道旋梯、每一块废砖都熟谙于心。从前他和小夏之间没有秘密,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想哭,就陪对方来这里呼喊跳跃,不到天黑透月光洒下来绝对不回家。
许和风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巨大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