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趴在三尺宽的长木凳上。
长近半丈宽约二尺的木板打在身上,许长安几乎是猛地弹了一下,额头立马就见了冷汗。他双手紧紧抠着木凳边缘,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长木板敲击肉体的砰砰闷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许慎一口气打了整整二十大棍,才觉得那股火烧火燎的怒气消了下去。
“说吧,”许慎丢开木板,在旁边的太师椅坐了下来,“那盆牡丹你从哪儿弄来的?”
问是这么问,许慎心里却早有答案了。失踪的三皇子明目张胆地摆在小兔崽子的卧房里,除了是偷来的,难道还能有第二种可能?
趴在长木凳上的许长安喘了口气,感觉屁股已经破皮肿了。以往他爹虽然也用过家法,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意思意思一下就完了,哪能想到这回竟然动了真格。
生平头一次实打实地挨了二十大板,许长安疼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他抽了抽气,声若细蚊地交代罪行:“从御花园偷来的。”
“好小子,”许慎想,“还敢承认是偷来的。”
“怎么偷的?”许慎问。
许长安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偷花的过程说清楚,连他亲兄长给他绘了吉庆门到长生殿的地图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