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样子,像是能推算天衍吗?”
孟衔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里却仿佛含着无人可诉的冤屈。
许道宣抬起头,刚好看见孟衔抬腿上了马车。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然而动作间露出来的伤口,足够许道宣看清了。
孟衔脚后跟处,有个可见森森白骨的血洞。
那是遭受了徙刑才留下来的伤口。
“叱。”马夫轻轻叱了一声,门帘紧闭的马车轱辘转动起来,慢慢从许道宣面前驶离了。
许道宣愣愣地跪坐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想许长安了。
虽然这个只小了半个时辰的堂弟经常向三叔告黑状,但是怀抱却是很暖和的。
“这会儿吵醒他估计又要挨揍。”许道宣小声嘀咕道,他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地往大司马府走去。
而此时许长安的房内,正进行一场父子间的僵持。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身赤色龙袍的皇帝没忍住来回踱了两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皇城里混进了魔物,未成年的皇子滞留在外头你知道有多危险吗?!”瞥见坐在床边玩许长安头发,一脸无所畏惧的薛云深,皇帝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