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不是疯子,她只是记忆出了问题。”
“这是记忆上的问题没错。”助手冷笑,“可是这问题,你解决得了?院长工作快六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的病例,跟环球机构也交流过了,全球不到一百例,最顶尖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猛地吸了口烟,眼眶泛红,“这种倒霉事,怎么就他妈的被你们两个遇上了。”
他眨了眨眼睛,又干又涩,许久,才答道:“谢谢你,谢谢你们,但我想试试。”
再往后一个文件……再往后,她看不下去了,只能一行一行地跳着来。
她的头发已经逐渐长出来了,补全了那个豁口,她的面目不再狰狞……
沙发前没有了茶几,变成了圆角的木制矮桌,玻璃制品被撤去,他种下各种各样的小型植物,它们在画面的各个角落,抽枝长叶。
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编织靠垫,眼里有了神采,只是缩成一团,畏惧地看着走过来的陈既安。
“你是……你是谁啊?”她嚅嗫着问,不断地往后缩着,眼里全是泪水。
他的脚步停住,他背对镜头僵硬地站着:“景时,景时……”
她眼里噙着泪,嘴里不住地喃喃:“这是哪儿啊,怎么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