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艰难。
“对不起啊,都离了,还赖在你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
陈既安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依旧温和,他向她伸出手:“没关系的,男未婚女未嫁——吃点早饭?”
煎蛋,培根三明治,玻璃杯中一多半的牛奶。煎蛋八分熟,没有一点焦,黄黄嫩嫩,她吃得很惬意。
端起牛奶来,喝到了什么东西,她狐疑地放下杯子,皱起眉头。
陈既安看着,急忙接过来,将自己未碰的一杯递到她面前,轻柔地解释道:“抱歉,你不喜欢牛奶里加麦片。”
她暗自惭愧,目光在桌上游移,注意到他搁在餐桌上的手,挽起的衬衣袖口,他的腕表……他的表怎么是这样?
一道极粗的划痕,笼罩了表盘,表盘玻璃裂得七扭八歪。
他居然戴着一块没办法看时间的表。
可那金属指针还在走着,在破碎的表盘下跳跃,咔嚓,咔嚓,真是顽强。
阳光很好,淡蓝色的窗帘,精致的小窗,窗台上一株罗勒草腰肢款摆,餐厅里挂着一串贝壳穿成的风铃,桌布有精致的蕾丝花纹,像他的衬衣一样洁净而清香。
她环顾四周,由衷地赞叹:“很漂亮。”
他微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