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徐怀鸣的那双佛手里,蒋南说:“你爸妈会不让你再结婚,再去要个健康的孩子?”徐怀鸣说:“我大了,他们管不住我了。”
蒋南蔑笑,“才两年,你就长大了?”徐怀鸣说:“长大不容易,老是很快的。”蒋南弹着烟灰,注视星火再一次落入徐怀鸣的掌心,他厚软的,线条悲悯的“佛手”,蒋南再次看向他饱润的嘴唇,圆厚的耳垂,佛也会害人么?徐怀鸣长有一副佛像,然而亲近他的人都会被拉到地狱,别人的痛苦,他尽数看尽,却通常无动于衷,这也叫佛么,还是佛就是这样。佛,老天,命运,神,都是这样?
年岁的尺子
疫情原因,南方机构延迟了开学,去年冬天没有回来成,便一直拖延到现在,蒋母去陪过他们一段时间,让蒋南又劝走了。徐怀鸣的父母在疫情开始的时候打过电话,蒋南没有接,只是发去了报平安的短信,他们也没有办法,徐本明生下来不健康,他们也觉得理亏,也许血液上就存有一份耻辱,徐国涛打听过,家里他一个远嫁姑姑,还有一个侄女,生过这样的病孩子;徐国涛还有一个姐姐,生下来是好的,长到三岁突然路也不会走,话也不会说,让他家悄悄地丢了。徐国涛从没提过蒋南的意见,再换一个女人,兴许也仍该是病的,还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