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鸣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蒋南,甚至几次想要像从前他们一起走时拉上她的肩膀或者衣服,都让蒋南甩开了。徐怀鸣埋着头,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反正像极了个小偷、罪人、鹌鹑……这些比喻也没亏着他。蒋南在机器上取了挂号单,在科室前排队,这边人倒少些,徐怀鸣因为刚才一路都跟太紧,蒋南坐下的时候,他也贴着他坐下,然后就跟坐在烧红的烙铁上一样弹起来,隔了一个座位坐。蒋南说:“你干什么呀。”徐怀鸣只能苦笑。
蒋南打针的时候没让徐怀鸣进去,徐怀鸣一个人坐在等候椅上,渐渐地左右都坐满了,他只得站起,到医院连着住院部的走廊上,蒋南按着胳膊出来,徐怀鸣很想给她披一件外套,奈何他自己都没有。两手光光地迎向她,看看她的胳膊、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别处,充满了畏罪感。蒋南说:“一会儿你开车,我胳膊酸。”
这时候他们往停车场走。徐怀鸣说:“我没拿驾照。”蒋南说:“你好好开,谁查你?”徐怀鸣说:“我怕。”蒋南说:“你不是会开?”徐怀鸣只好说:“我驾照分扣完了,还没来得及找人补。”正如蒋南之前的猜测,蒋南轻哼一声:“你开车撞人了?”徐怀鸣说:“撞到围栏了。”蒋南说:“厉害啊。”徐怀鸣无言以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