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都在呱嗒咣当的上门板。
只有极少数的几家在往灯笼里加蜡,准备迎接晚市,街道角落里,无家可归的乞丐蜷缩在破烂堆里,看到有人来了赶紧一个劲儿的磕头,捧着破碗乞讨。
李卑随手从怀里掏出几枚同伴丢在一个还没他腰高的乞儿碗里,小乞儿立刻用朝鲜话感谢李卑的施舍。
三人往前又走了一阵,这条与主干道相连的街道足以容纳六辆马车并驾行驶,可街道上尽是一片衰落破败,与几百米外的主街道上的热闹景象,仿佛是两个世界。
廖昌期边走边道:“将军,倭奴入侵朝鲜虽已过二十余载,但战争的创伤仍未抚平,倭奴虽然滚回扶桑四岛了,但战后,朝鲜的耕地缩减到战前一道的水平,人口锐减到战前的六分之一。
加上战后朝鲜开始扩充军力, 百姓负担加重,还有党争、内乱什么的,以至于二十多年还没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李卑吭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在馆驿里住一年,也不如上街走一趟知道的多。
此时的朝鲜就像一台机器,表面上看着还行,但内部早已锈迹斑斑。
王都尚且如此,其他城市的情况可想而知,李卑甚至可以断言,要是扶桑人再次入侵朝鲜,朝鲜军队的表现比20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