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朱由检摆摆手示意卢受放手,自己蹲在朱由崧面前:“经查实,那是你撺掇先帝加进去的,而非先帝本意,不能当真。”
“朱由检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朱由检缓缓起身,给卢受一个眼神,卢受会意:“带下去,交锦衣卫处置。”
朱由崧带着骂声离开了,朱由检把卢受交到近前,看着卢受鬓间华发,抓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卢公公,你是先帝提拔的近臣,以后还望你多帮着朕。”
卢受诚惶诚恐:“陛下言重了,为陛下效力乃奴才分内之事,奴才起于微末,能有幸为陛下效命,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陛下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卢公公,你这话才是严重了,以后东厂还得交给你管,京中诸臣,在京诸王,谁要是不安分还得靠你给朕提醒。”
……
从西暖阁出来,卢受心潮澎湃,此前他一直担心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了。
沿着御道,进入承天门门洞里,突然跑来一群提着白色灯笼的家伙挡住他的去路,灯笼上三个黑色大字:司礼监。
卢受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他身后也跑来几个提着司礼监灯笼的人,将他堵在门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