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皇极殿,殿门大开。
朱由检头戴冕旒,五彩珠玉发出细碎而清脆的碰撞声,朱由检要求一切从简,他身上穿的还是万历十岁登基那年穿的兖龙袍。
针工局工匠在万历小龙袍的基础上,加以裁剪填补,一番操作下来,成品看着跟新的一模一样。
五色丝线织就的日月星辰光彩夺目,腰系白罗玉带,披大绫六色彩綬,着朱红鞋袜。
因为已经四十八年没举行过登基大典了,掌礼的鸿胪寺官对这般规模宏大的登基大典生疏异常,调度乖张,漏洞百出。
朱由检已经走完玉阶,百官还在下边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该站哪儿。
即便很乱,这也是登基大典,朱由检进位御座,将军卷帘,尚宝卿将玉玺印敕陈于宝案之上,知班官宣布百官班位,赞礼官宣读行礼仪式。
百官先行四拜礼,捧表官、内赞官、宣表官等人忙活完之后,群臣再行五拜礼。
五拜礼后,群臣将笏板插于腰间行三鞠躬礼,再拱手加额,三呼万岁。
偌大的皇极殿内久久回荡着万岁之声,这一连串礼仪下来,朱由检只觉繁琐,即便面对这般盛大的景象,心里也没多少豪情了。
他一抬手,旁边的司礼太监李恩会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