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自己低头,万历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甚至不想训斥他们。
一抬手,章台上的李恩拿出早就写好的诏书:“众臣听旨!”
李恩缓缓张开圣旨,朗朗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定权,地惟长嫡,位居明两,而邪僻是蹈。
疏远正人,行事乖戾,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从宽免宥,想伊自应痛改前非,昼夜警惕。
然其乖戾之心,村野显露,二十余年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乃至今日。
五皇孙朱由检…李康妃…皇长孙朱由校…刘淑女…王才人…怠政…
凡此种种,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断非能改者。
朕已年近六旬,知后日有几, 况天下乃太祖所创之业,传至朕躬,非朕所创立恃先圣垂贻乾清、守成四十余载,朝中诸事尚不能详尽。
如此狂易成疾,不得众心之人,岂可付托乎?故将皇太子朱常洛废黜禁锢,为此特谕,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