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理当如此。”
孙承宗的声音跟他的性格一样低沉。
孙承宗摊开奏折,朗朗念道:“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时至如今,建州奴酋努尔哈赤不思天朝恩遇,反举不义之兵……”
孙承宗念的很慢,连朱由检都能边听边思考。
朱由检听的很认真,孙承宗先分析了明朝‘华夷分治’的治边方略,阐明利害,然后说起自己在山西的见闻,尤其是与边军士兵交谈的得到的消息。
虽然他没明说,但朱由检听得出来,如果用一个字形容大同镇边军的情况,那这个字一定是:烂。
朝廷拖欠军饷和军头虚报人数,喝兵血的问题已是不争的事实,士兵身上布面甲的甲片生锈了得不到更换,刀矛钝的根本刺不破皮肤。
边疆的一座座戍堡里,脏乱的像乞丐窝一样,就连最基本的维持士兵每天一顿饱饭都经常做不到。
如果辽东边军像大同边军那样的话,那此战就不宜速战,应当减少动员人数,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迫使努尔哈赤主动撤兵,方为上策。
最后以一句:“如此则可上报君父之恩,下解辽东黔首之苦”收尾,策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