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被接起,京婳那声在嗓子里的“妈妈”正要出口,耳际旁先落下来一道陌生的男音——
“Hello?”
大约是在他国清晨,这嗓音还有点低哑。
准备好的节日祝福,在这瞬间被击得粉碎。
毫无准备。
京婳挂了电话。
望着通话时间只有一秒钟的记录,京婳关掉屏幕。
从来都是她一个人担心,然后一个人伤心。
临近睡觉时,郁霜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她看了眼,不想接,掐断。
意料之中,电话没有第二次响起来,倒是多了一条短信。
“你生日礼物我寄出来了,写的京庆康的电话,物流我发你,你有时间关注一下。”
看着这段文字,京婳没忍住手机一扔,飞快从床上起来跑去了卫生间,蹲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干呕出声。
晚上因为京庆康的话她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也没什么可吐出来的,倒是瞬间痉挛翻涌的胃部,刺激泪腺,让她眼角有些湿意。
她的生日礼物,郁霜却写京庆康的电话。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会互相联系的人,但居然在这时候写对方的号码。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