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歇下,又待人睡熟了才熄灯出去。出了屋子,一打眼就看见站在院门口的欢伯。
沈姑姑没过去,只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今晚闹得晚了点,正院一直没熄灯,欢伯才过来瞧一瞧。虽说欢伯心里还存着怨,可姑爷走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赵云瑾,欢伯不敢撒手正院不管。
外面的事赵云瑾一概不知,许是喝了酒,平常总要翻来覆去的人这会儿睡得特别沉,除了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鬓边再消弭不见,这一夜好似与平常没半点不同。不过若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今晚黑夜里好似连蝉鸣声都没有,深沉的夜黑得像是要吞没这一切。
天亮,赵云瑾是被屋外的脚步声吵醒的。赵云瑾睡得迷迷糊糊没睁眼也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两年毕竟是孝期,将军府的下人早就学会了悄无声息的来去,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喧闹。况且这会儿屋子里的熏香也不对,这种香是太傅府里才用的,嫁了人之后卫骧闻不得香,屋里从来都没有熏香的习惯。
待到再睁开眼,就更加不对了。床幔是自己闺房的样式,自己嫁了人之后,以前住的小院也一直留着,没变动过。“绀香,秋兰……”赵云瑾猛地坐起身来,却有点不敢下床。肯定是哪儿不对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