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向角落里的虚无狠瞪了一眼。
而槐音的故事,仍在其口中继续……
“我早在心里便将自己当做他的妻,只等他状元及第,便是我俩的洞房花烛。三年前,他踏上上京的路途,临走前的情深义重宛若发生在昨日。他说:阿音,等我,待我功成名就之日,我必定许你十里红妆。其实,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十里红妆也不及他的眉眼。于是,我等啊等,转眼便是三个春秋,我是知晓的,他早在入京的第一年便中了状元,没能来接我,大抵,是俗事缠身。我虽是乡野女子,倒也明白一些事理。只是啊,总归,一厢情愿的不过我罢了。”
说到此处,槐音拿着瓷杯的手越发颤抖,猩红疲惫的双眼流下了一行清泪,默默抽噎着。
我轻叹了一口气,世间之事千千万万,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可怜世间之人数以万计,或有数人看破生死,却是少有人能勘破情爱。
饮食男女,约摸如此,为情而生,为爱而死,张狂却又刻骨,说到底,也无非红尘陌客,此生这般轰轰烈烈、义无反顾,来生,纵然相逢,又有谁还记得彼此:那一世,你曾是我的爱人!
默念清心咒,双手结印,一抹银光悄然流向槐音的胸间……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