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绕了一圈。
望春楼的盆栽极多且沉,都种着一些较为名贵的花草,搬上搬下极不方便,所以楼中专门设有为养花人走的一条小暗道,可以通向各个楼层的外廊。
偏偏这条通道又窄又暗,压迫得崔和有些无法呼吸,她深吸一口气,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怎么偷偷摸摸,好像真是去抓奸似的。
“你的身份牌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觉五。
觉五一拍头,恍然大悟。
“对,身份牌可能可以见到公子!”
“夫人,是在下的错。”觉五愧疚道。
你还好意思说!
等到终于走出那个暗道,崔和觉得自己可以吐出一口泥巴。
她呸呸呸了几口,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这是上等厢间外廊用来放置盆栽的地方。
崔和上前拉开了帘子,然后下一秒就和一双极黑的眼眸对视上了。
整个厢间都因为这两个灰头土脸的人的出现而鸦雀无声。
对方像是等待已久,蹲在比外廊高一截的厢房地上,还饶有兴致地用手肘撑着脸瞧着她。
“.......”
崔和僵着一张脸,看着对方一身熟悉的朱红色官服,纤尘不染,嘴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