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了。
楼梯里只剩他们两人。
池焰不知在跟谁生气,几步上到二楼,站在走廊边低头点烟。
南棠想了想,跟过去站在离他一人远的距离。
头顶的天花板悬着一盏廊灯,暖黄色的灯光均衡洒落在两人发顶肩头,像搭了一出舞台剧的景。
四下静悄悄的。唯有中庭那棵不知名的高大树木,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
沉默片刻后,南棠先轻声问:“你在生气?”
池焰咬着烟头不肯说话,屈起的指骨清晰而锋利。
南棠更加肯定:“你生气了。”
池焰抿紧唇角,静了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南棠微扬起头,漆黑瞳孔在夜色中如水洗过般干净,她用猜测的语气说:“你认为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差,所以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池焰嗤笑一声:“醒醒吧,我对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感兴趣,虽然你眼光确实不行。”
南棠并不介意他话里的嘲讽。
不如说池焰这会儿带着尖剌的说话方式,还更像她所熟悉的那个别扭少年。
她揉了下被许子晋抻到的手腕,坦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