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使得这条路愈发难走起来。
向着山上而去的这列马车中,其中一辆不知车夫是否走了神,令其打了个滑,整个马车突然一阵激烈的晃荡,在马儿的嘶鸣与车内丫鬟压低声音的呵斥中,马夫心惊胆战地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再次使得马车平稳下来。
那丫鬟轻舒了口气,放下帘子将身子收回车内,回过头,却瞧见原本在车中小憩的少女已然醒了。
“小姐,你醒啦?”
丫鬟扶着那人从座位上起身,将鹤色狐裘披到她身上,又将手炉塞进她手里,这才有些气鼓鼓地道:
“辞叔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往日也没见他将车驾成这般模样,旁的车都没有问题,偏偏我们这辆打了滑,出了丑不说,昨夜小姐为了今日入寒泉寺本就没有睡好,此时被惊醒,怕是会头疼的!真是被气死了!”
丫鬟说了一通,猛然想起自家小姐平日里教导的“宽以待人”,又唯恐那个车夫听了去,驾车驾得更差,忙又道:“哎算了算了,下雪也是没法子的事,要怪就怪那周氏非要撺掇老太太这种破天上山,不知安得什么心思!要让奴婢知道了,奴婢非要——”
“……依斓?”
对面那人轻轻柔柔的一声呼唤立时让这丫鬟即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