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露在小手外面的脸颊红彤彤的,显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心头一颤,原有些窘迫的心情忽然就明媚起来,望着小丫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低声询问:“我帮你梳头?”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薄弱,梳发这种事在过分亲密了些。他本以为她又会像昨天一样忽然炸毛,哪知她依旧捂着脸,居然低低应了声“好”字。
白雁归:这么乖?
田诺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我能怎么办?古代的发饰这么复杂,我是真的学不会啊!
白雁归其实也是第一次帮女孩子梳头,好在他素来聪明过人,手又灵巧,学什么都快。回忆了下田诺昨天梳着两个丫髻的发型,他试了五六次,终于梳得自己勉强满意了。
“差强人意。”他放下梳子,看着自己的作品,顺手将两边的蝴蝶结调整到完全对称,不甚满意地道,“不是很好,再练练就好了。”
田诺望着铜镜中左右对称,油光水滑,一丝不乱的丫髻,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c自我羞愧到惊叹,再从惊叹到麻木,直到现在的崩溃。
她就没见过这么龟毛的人!帮她穿衣服时还好,他顶多见到褶皱非要捋平,袖子折得务必一致,襦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