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人累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叫来护士送她回房。
“这是怎么了?”乔柚问。
“上周入院的患者,结肠癌,已经发展到晚期了。”
“还能治吗?”
“以她的情况来说,有些困难,”江见疏说,“老人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也不乐观,动手术风险很大。主要是她自己也不配合,倒是她儿子女儿态度很强硬,说倾家荡产也要治好。”
医院里的任何大悲大喜,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求死求生,亦是如此。
两人离开医院时,夜色已浓如墨。
街道两旁商铺如林,也许是被临走前不愿治疗的老人感染了情绪,也或许是老人到来时打破的沉默被重新按下播放键,气氛有些微妙。
江见疏配合着乔柚的步调,并肩而行的手背偶尔不经意间碰撞摩挲,生出些微痒意。
走了没一段路,乔柚发现身边的人停了下来。
她回头望过去。
“我有点好奇,”江见疏缓声说,像在跟她打商量似的,“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殊荣,牵一牵我已经睡过一张床的失忆妻子的手。”
这是在说她下午给他的发的短信呢。
城市夜晚是人造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