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军士一脸正气地喝叱自己,青二十七很配合地翻身下驴,慌慌张张地作揖道: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晚生符天竹,家住庆元府鄞县承天巷二百二十三号。啊,我这么说您不好找,其实说来不难,这个嘛……
“只要从县衙前的东大街往西城门方向走,第二个路口,不不,第三个路口往右拐,走两百步就可以看见一株樟树,只要找到这樟树就能找到晚生,这个嘛……
“不过晚生可不住在樟树下,晚生住在从樟树左边进去的花巷走三十步外再右……”
一边说,一边指手划脚略为夸张地比动作。
那军士先是好奇地听青二十七说,后来发现她没完没了,好似怎么也说不完的样子,终是发了飙:“我管你从哪来住哪里!你擅闯皇陵,可知再往前三步就是灭九族的死罪!”
“啊……”青二十七的身子一晃,又是一揖:
“军爷且听晚生一言,晚生此乃往临安备考,途经此地,一时之乎者也忘了形,这个嘛……
“若非军爷提醒,差点儿呜呼哀哉。军爷与神门前的石狮子,真是保大宋龙脉的栋梁,栋梁啊……”
那军士脸黑黑的,显然是受够这迂腐书生的不知所云,叱道:“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