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
也正因为见得多了,他才会在方才特意留个心眼。
明知道这小女郎就是在故意撒娇卖痴,可他偏偏被她的小女儿情态拿捏得死死的。
她笑,他便想随着她笑;她嗔,他便想随着她嗔。
司马衍定在原处,神情微滞,却见无忧揶揄似地顿了一顿,道,“你说,无忧说得是吗?”
她一歪头,便露出个甜甜的微笑,可吐字时却越发用力了些,“陛下...阿兄?!”
... ...
这两人...真的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吗?亦或是...
桓崇旁观已有多时。
那曹家女郎虽是年纪尚小,但其嬉笑怒骂之功颇得乃父真传。
眼见着司马衍当头撞上个软钉子,却又拿她毫无办法。不知不觉间,连他也跟着轻笑出声。
可那曹家女郎竟似是生了一双兔子耳朵,笑音刚起,他便把声音压在喉间,徒留一声极低的气音。当下另外三人中,只有那正和司马衍对视的小女娘目光一动,那双灵动的眼眸一转,视线倏地便朝他的脸上飘来。
就好像,她听到了那短促的笑声一般。
桓崇立刻抿平了唇角,刚有些舒展的眉头又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