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谁还记得被夺了贵妃的惠帝呢?
阿玄只是含笑看着沈望舒上了宫车,看着鲜红的珠帘哗啦啦地垂落,露出隐隐约约端坐的那个心爱的女子,招了招手,自己上马。
他用阴沉警告的眼神看过了惠帝,对他那双眼中的怨恨视而不见。
是惠帝先辜负了他心爱的女子,既然如此,如今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他既然丢了她,他就不会再给惠帝第一次机会,叫他抢走自己的爱人。
他心里却又感激惠帝,将沈望舒推到了自己的怀里,又觉得惠帝有些可笑。
他的目光落在惠帝身后匆匆而来,露出了一个轻松笑容的荷嫔的身上,心里冷笑一声,知道沈望舒曾被这两个算计,已经在心里记恨,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带着贺喜的朝臣与仆人们浩浩荡荡地向着摄政王府而去。
沈望舒从未来过摄政王府,可是当宫车穿过了一处宽阔的朱门,行到了一处华丽奢侈不让后宫的庭院之中,看着毕恭毕敬的下人请自己下车,沈望舒却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的不安心。
这里是阿玄住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她笑了笑,想将手放在面前奴婢的手中,却看着那个似乎大气都不敢喘的下人,被一只修长的都扒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