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也确实去奉先殿哭了一波儿。叩谢列祖列宗保佑,天花恶疾终于有了抑制之法,也遗憾如此良方未能早日发现。否则皇玛法若在,岂容多尔衮嚣张?皇阿玛若非英年早逝,他又何用幼年登基,饱受各路权臣欺压?
玉录玳是不知道堂堂千古一帝还有如斯感性的一面,对此也不大感兴趣。
她现在比较头疼的是,该如何礼貌而不失亲近地跟便宜大外甥告别。被各路太医联合会诊,又好生将养了半月有余,她这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好吧,说实话。
她不喜欢寄人篱下,也很期待自己那五进大宅。
然而她这感情牌打得过于好,便宜大外甥真把她当成了亲姨般。恨不得每天晨昏定省,有事没事地找她拉拉家常。外甥媳妇也升级成了闺蜜,无话不谈。以至于她每欲告辞,都被婉拒。
玉录玳双手托腮,就很纠结。
看得前来打卡的太子夫妇纳闷:“姨母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或者下面的人伺候得不妥帖?”
“没有,没有,没有。”生怕下面伺候的人因为自己得咎,玉录玳赶紧连连摆手:“她们都很好,很妥帖。是我,是我觉得已经叨扰你们很久了,是时候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