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叶裕衣收回遥望夜空的目光,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垂眸静静看着她的睡容。
“性情顽劣,”他想起她白日的言语,眸光微冷,“需要仔细教导。”
他和衣在不远处躺下,闭着眼却怎么也没法睡下去。
这一路上的颠沛流离杀机四伏一齐涌上心头,怎么就那么巧?
无人的绝境里还能遇着一个从天而降的姑娘,带着马,带着水,带着干粮,简直像是就为了等他。
若不是她一双手细嫩无茧,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他一定早杀了她。
可哪家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会把自家小姐养的这般言行无状,真是他生平仅见。
她嘴里又一句实话都没有,甚至连姓名来处都不肯吐露半点。
处处看来都十分可疑。
倒不如杀了。
不管她什么来头抱着什么心思,那匹马与干粮和水至少能让他多活些日子。
他摸出藏在长靴中的短刃起了身,锦靴踩着沙子慢慢靠近了正在昏睡着的女孩。
她仍是方才那个姿势蜷缩在马匹旁,在黑马魁梧身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羸弱小巧。
他看着她的脖颈狠了狠心,弯腰便准备一刀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