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思绪。既然如此,你说我该不该管?”冉至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闻苕一早就知道,苏暄之所以能从烟瘴地面一举翻身回京,是因为攀上了太子这个靠山。眼下内阁和东厂皆办的是皇差,文人们向来瞧不上善于阿谀谄媚的阉人,两边也自然是面和心不和,而在这样的局势下,两边都怕对方乘虚上位,谁也顾不上响应太子“求贤若渴”的号召。太子急着想要扶植自己的羽翼,苏暄则一心要东山再起,岂能不一拍即合?
冉至身为阁臣,若是明面上和苏暄过不去,那就是自觉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上。闻苕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冉至并不准备插手,索性胳膊肘一曲支在冉至面前的梧桐木书桌上,“难不成你还想他以后骑在你头上?”
一边的檀木架上鳞次栉比地挂着几支毛笔,被闻苕碰地左右摇摆。冉至伸手挡住乱晃的毛笔,锐利的眼神骤然划过闻苕的脸。闻苕打了个寒噤,还未及更多反应,就看到笑着的冉至薄唇翕张,嘴边冒出的几个字慢慢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骑在我头上?那你是已经死了吗?”
闻苕只觉得后颈发凉,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上一下。
冉至脸上依然温和,仿佛前面的一切都是错觉,他笑道:“至于把你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