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哥每次刚好卡在及格线上,嗐,就因为我呀?高考那一年呢,为什么要留级,我都考上县里的重点了,你还装,你……你没必要啊。”
他眸光微微一顿,看见季樰眼底的失意,欲言又止,随后才开口:“是我太自私了,以为能瞒你一辈子,没想到心里藏不住事,我现在告诉你,是不是很卑鄙?”
他说完,下课铃声紧跟着那句尾音响起,季樰突然起身,脸色也变了,冷冷地望向他:“那你可太会藏了,跟我坦白,很难吗?”
她不傻,也深知,自己所窥探到的细微末节不过沧海一粟,就连这小小的一粟,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是我不好。”季远谴责自己,他居然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讲那些个陈年旧事,无耻。
“你确实不好,有时候,我恨自己,总能猜到点什么。”季樰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猜到什么了?”他分明紧张,却又故作镇定。
“你以为还能瞒我多久?”
季樰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她想若无其事地把来龙去脉叙述清楚,可说到一半,声音还是哑了:
“我查过,县城没有大学,最近的一所距离老家是八百二十六公里,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后来爸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