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能一眼看到村尾,房屋散落,屋后皆建有篱笆,里面圈养着家禽。
江楼月在篱笆外看了两眼,瞧着一地美味走来走去,美滋滋选了两只肥美的鸡,又用半框鱼换了农户家的熏肉,给了赏银,招呼他们的汉子杨三根顿时更热情了,朝后面的庖屋喊起来,嗓门很大,“婆娘,来客人了,加菜。”
屋子不大,香味从庖屋飘散到堂屋来,江楼月心不在焉应着几位姨娘的话,只巴巴等着饭菜上桌。
席间杨三根拿出自家酿的桃花酒,恭敬地给钟初煦满上一碗:“这酒是去年用春日采摘的桃花泡出来的,尘封一年,现在喝起来正香,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钟初煦笑了笑:“主人家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又怎会嫌弃。”说完端起酒碗示意了一下,却并未喝。
喝惯了琼浆美酒,桃花酒这样的粗制滥造,他如何瞧得上,更何况还有这碗,粗鄙至极。
杨三根一口饮尽,抬眼去看,发现钟初煦碗里的酒未动分毫,尴尬地笑了两声。
江楼月将酒端了过来,喝上一口,清甜不烈:“好香,我很喜欢。”
杨三根平日都舍不得喝,有客人了才热情拿出来招待,得到肯定格外高兴,边吃边喝,话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