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接受你的哥哥和姐姐。”
“我可不是离家出走,”卓静言指间转动着小巧的瓷杯,神色平静,“我走的那年不过十三岁,今年我已经二十三岁,十年足够让一个人想清楚自己应该怎样活着。所以留或走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们只需要接受我的决定。”
两三滴茶汤溅到桌上,她似觉无趣,停下手上的动作对洛眠笑了笑:“你能到公司找到我,也一定知道我是为了华霆和《王城》的事情来的。这份工作结束之后,我仍然会回到日本的住处。你们大可不必这样记挂着我,对你,对洛然,我心里没有芥蒂。”
洛眠有些动容,将右手伸过来覆在卓静言的左手上:“你真的……不记恨我们?”
“我恨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卓静言轻轻反握,手心温软干燥,“刚到隐阁寺时,云真禅师看到我第一眼,便说我‘心有戾气’,让我每日在樱花树下安静坐着,直到心外无物,灵台空明。我用了九百七十二天,看着满树樱花三开三落,才学会了如何放开执念。”
她语气平淡,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如同愧疚一样,怨和恨也没有意义,失去的东西注定找不回来。没有谁对不起我,无非是命运对我捉弄一把而已。但老实说,我做不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