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加油。
郁默没有理睬周丽臻,仿佛没有听到那句祝福。
即使关上房门,隔壁的血腥味也能透过厚厚的墙壁渲染进来。这个家,从来都是一座杀戮的地狱,区别只不过是有些人心死,有些人身死。没有人能在这钱权色.欲的杀戮场身心俱全地活着。
她开始吃药。庞碧风医生给她减少过用药量,是的。但郁默始终摆脱不了药瘾,依旧在以前那位无良心理医生那儿开药,过量吞食药片,摧残自己仅仅十七岁的身体。
荒唐的是,她滥药几年,家中竟无一人发现端倪。他们都以为,她生来就如此沉默寡言、生来就如此脆弱病态。
吃完药,情绪依旧不见好转。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
郁默自我挣扎,就像沉溺在死亡流沙中的一棵低矮树苗。她当然无心复习备考。
她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书桌边,狠狠地、发泄般拉开抽屉,一页一页撕毁伴随多年的日记本,粉碎曾经留下的那些文字。
极度痛苦的亦或是虚妄的。
满地都是碎纸片。碎纸上满是蚂蚁般残破的黑色汉字。就像是爬了一地密密麻麻的蚂蚁。
一整本日记撕完了,意犹未尽。郁默开始对那些成堆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