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宸殿另外一角,是剑南节度使刘修之父子与范阳节度使裴宽父子四人。
小儿子刘炳擦拭着佩剑,问道:“父亲,您觉着王铎会拿大皇子做什么用处?”
黑灯瞎火里,刘修之本欲和裴宽对视一眼,有所交流,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对方解开衣带,贴身捆绑护甲,随后又在衣服外面罩了一层铠甲,做完这些,裴宽开口:
“如果一会儿王铎让皇帝交出咱们,记住,先发制人。”
“交出咱们?”刘炳不等父亲发话,低声问,“为何?”
“傻儿,十六年白活了,你想,王铎最怕什么?”
他连皇帝都不怕,还能怕什么?刘炳自幼在军中熏陶,并非蠢笨,只是经事不多,想了想,突然心念一动:
“怕兵!”
是了,天下七分军权,尽握于节度使之手。
不觉,寒光一闪,是手底下的剑终被擦亮,刘炳将剑装回鞘子,他想,王铎真敢如此,那就让他亲手结束了大皇子的性命罢。
再抬眸,乍然有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来,聘聘袅袅,那人在他身旁慢慢蹲下,周围的空气里便散发着淡淡清香。
刘炳虽看不清来人,却也知道是谁,脸上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