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出口的话一分委婉也没有,“还望陛下割爱。”
薛振冷笑,“给你,不如烧了。”
“和长公主做的一样?”秦北渊问。
薛振倏地抬眼摄住秦北渊的脸,浑身气势如同钢针一般刺向殿中央的白发宰相,“什么意思?”
“陛下找不到的画,长公主亲手烧的。”
“她——”薛振下意识从喉咙里迸出一个字,又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断话头,冷冷道,“诛心还是你秦北渊更擅长。”
秦北渊不冷不热地回应,“怎么比得过陛下。”
薛振眉目森冷地盯了秦北渊半晌,到底不是当年那个凭冲动行事的孩子,只将目光收回,无情道,“画是朕留着睹物思人的,秦相若想,便寻别的办法去。”
“陛下这画是杀人越货所得,画中人更是因你而死。”秦北渊尖锐道,“长公主若在世也会将画讨回去——否则她为何将原作烧毁?”
薛振反唇相讥,“皇姐会想让你留着画?她从见你第一面开始便没给过你一个好脸色!”
秦北渊沉默了片刻。
倒不是被薛振戳中痛脚,他在想其实自己原本是不必非要走和昭阳相悖这条路的。
——是他自己认为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