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我们想追,也追不上。”
景飞霞和景岚隔着那张1米多宽的书桌相向而坐:“本来年纪大了,就睡得少,老杜走了,我就睡得更少了。每次半夜醒来,我都会在这里坐坐,幻想着他好像还在这里一样。”景飞霞对景岚笑笑:“我们在书房的时间,比在卧室里的时间更多。”
景岚并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时候景飞霞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
“看这幅画。”景飞霞把一幅十来寸的画递给景岚,景岚在台灯下看,画框里的人是景飞霞。
“画得真好。是丹尼尔画的?”
“不,是老杜画的。”
“我不知道原来杜总绘画这么好。”
“子齐后来去学了美术,大概有一部分天赋来自老杜。”景飞霞笑笑,接回那副画,“他当时是对着我们的结婚照画的,但是,当时我穿得很朴素,所以他画的我身上的衣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那时候怎么有机会穿上这么漂亮的裙子。”
“我真羡慕你们。”
“我们很相爱。”景飞霞摩挲着那副画,“我们的爱情发生在微时,很多当年跟我们一样的少年夫妻,到了中年就散了,我和他这辈子总算是白头到老。只是,我感慨我们还没足够老,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