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晚才回家,我有时候在他房间睡着,他回来了再把我抱到自己床上,有什么不对吗,小叔?”
她刁难他,他就在心里慰问谭耀祖,弯腰简单直接地把人打横抱起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怀里的人还知道勾着他脖子,真是活祖宗。
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后,谭怡人无声钻进了被窝,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谢蕴鼻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衣服上喷了香水还是沐浴露的作用,余光瞟到她床头柜上又放着一盒烟,他顺便带走。
“睡觉,烟没收了。”
她沉默应对,室内只留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肆意渲染着温情,无边蔓延。
将近十二点,谢蕴提着一双淡蓝色的毛绒拖鞋,无声推开谭怡人的房门。
拖鞋被整齐放在地上,他另一只手拿着个古典雕花的首饰盒子,轻放在床头柜上,那是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本来打算转身就走,看到她刘海戳着眼皮,还是伸手把那扇头发分开,露出小块光洁的额头。
此情此景,人事两相安,寒风吹雪夜,燃灯暖屋中,他总觉适合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晚安吻。又立即打破自己的龌龊想法——这是外国人的做派,他也没有过留学史,装什么浪漫。